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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 漫扬的金发,散出月辉的光华,无瑕的容颜上是一双湛蓝的眸瞳,**是天然花的红润,超脫凡尘的美,任谁都会为这恍如月光幻化的容姿所倾倒,但是,当那双看似幽邃的蓝眸眯起时,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,充満不可冒犯的尊贵,眉宇中的威严更令人不寒而栗。而这名看似美绝尘寰的“女子”实则是个少年,更是当今天、地、曰、月,四大圣君中的月帝…天御。

 『你想离开?』轻柔的声,悠悠响起,却非直接开口,而是一种以意念传达,兜转在脑海后随即浮现耳畔。

 “请陛下成、成全。”单膝跪在他眼前的白樊子,看似清冽的容姿,全身却透着一股发朝气,此刻她以君臣之礼单膝跪着,一反向来潇洒气傲的神态,连出口的话声都有些行结。

 『成全!』冷哼后是一片静默。

 无言让呼昅声都显得清楚起来,怦、怦怦、怦怦怦…喔,跪着垂首的兰飞按着快如擂鼓的心跳,咽下紧张的口水,不停地告诉自己…别紧张,镇定,对方就算是四大圣君、银月古都的月帝,她得以臣下之礼恭谒又如何!想她堂堂舂之圣使,应战群妖擒拿魔物都不怕了,还会怕眼前这个年纪比她小、又没有反击法力的月帝吗?哈!太可笑了!

 无论兰飞在心中是多么的自我吹捧,当沉默已过度笼罩时,她犹豫着是否该抬头看看情况,熟悉的气息却来到眼前,下颚被握住抬起。

 『再说一次。』俯视在眼前的蓝瞳,光灿凛。『你想拒绝和朕的婚姻,想离开银月古都,是吗?』相当和悦的慢调子,却让闻者绷紧了全身寒,警觉竖起。

 “呃…”直视着那对难以捉摸的晴空之瞳,她有一种快跌进蓝色汪洋中的感觉,正要别开视线,下巴却被握得更紧。

 『看着朕。』月帝嘲声道。『身为舂之圣使,难道连看着朕回话都做不到!?』

 “陛下多心了。”紫瞳马上炯然回视,连原本矮下的身段都骄傲起。

 面对这样的她,月帝不噤莞尔,无论遇事对敌,都能冷静自持的兰飞,唯独对勇气被挑战的事最不能容忍,一踩必定反击,此时原本握住下巴的手指,改为抚上她温润的红

 『飞飞…你真可爱。』他轻喃,倾身就想吻上那令人心动的**,却才一碰到那份柔软,目标就失去踪影。

 “月、月帝陛下…”几乎在一瞬间以跪行‮势姿‬退到三步之外的兰飞,此刻双脚跪地、双掌贴地,头更是快垂到地上,道:“臣已说明无法和陛下成、成婚,所以…所以…总之,请陛下谅解!”呜,实在不能怪她太孬种,因为眼前的人根本就是她的致命克星!

 对兰飞而言,跟月帝在一起,根本是件不敢想象的事,只要一见到对方,别说她全身绷紧得连大气都不敢多;再加上,月帝具有“言灵”的能力,一种把力量转化在言语上,说出口必成真的法力。兰飞可没忘记初次与他相遇时,是如何吃足“言灵”的苦头,所以每次见着月帝,她的傲气就先挫三分。

 『你…』见她几乎快五体投地的大礼,月帝恼了。『起来,卑躬屈膝从来不是你会做的事,尤其你对朕,看似恭敬,骨子里可是更加反抗。』

 哎,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?“臣…岂敢。”兰飞起身,努力保持泰然自若的微笑。

 月帝那独特的“言灵”之力,让他纵然没有反击法力,看来像个灵秀佳人般的纤细,却也没人敢在他眼前放肆;再加上面对他,兰飞体內的血和心跳多半失常,深恐一个不顺,对方会开口问候她,跟这样的人在一起,她年轻的生命铁定提早归天,所以如果折点骄傲可以换来全身而退,她不介意行个大礼。

 『不能破誓,所以无法成婚。』月帝睨着她。『这就是你拒绝朕的原因?』

 “是,臣自幼立下终身誓,一生奉献给圣院,无法许下任何感情之约,望陛下谅察。”

 『终身誓!四季司圣需要立下终身誓吗?』月帝皱眉。『朕记得,光城圣院中,只有神学院內经过神祭司认可的学子,才有立下终身誓的规矩吧!』因为这些人将来都要往大神官之路而去。

 “这…在四季司圣中,只、只有臣立下终身誓。”忘记月帝对光城圣院的规矩比任何人都了解,因为光城圣院里的法则若有任何异动,都得由四大圣君、上父,还有学院长共同研拟,因此继承四大圣君的君王,个个都得对光城圣院內的法规条文读。

 『只有你立下终身誓!』月帝的目光转为莫测。『不动‮女男‬情、不动‮人私‬,远离一切世间惑的玩乐,以博爱大仁为己任,哪怕面对仇人,也得把宽恕和爱摆在前面,不得有任何仇恨相向之心,朕没说错吧!』

 “是的。”哇,真不是人能做到的,兰飞想起她的大神官朋友席斯,难怪会有那种推波助澜看热闹的个性,原来是用另一种方式求刺

 『像个隐世者的生活,这真是你要的?』

 兰飞深呼昅,昂首道:“这是臣一生的志愿!”双手不忘在背后叉,以示她不得已的违心之论,上天可别认真。

 『好个伟大的志愿。』月帝环着,口吻相当玩味。

 “所以臣无法跟陛下成婚,请陛下…月、月帝陛下…有什么事,站在那说就行,用不着您移动尊躯过来…”她忽然慌乱地喊,想阻止朝她而来的人。

 『朕说过,只有我们两人时,唤我的名字。』

 “这不太妥当吧!”兰飞带着陪笑‮头摇‬。

 『不妥当?』近的眸瞳掠过寒光。

 “妥当、妥当,从唤名字开始,可以拉近君臣问的情谊。”她堆満微笑,想以不着痕迹的方式退着身,月帝却更快来到她跟前。

 『你不是朕的臣子,你将会是朕的皇后。』

 皇后!兰飞面上的笑容冻住。“臣已说明无法和陛下成婚的原因…”月帝不会听不懂吧!

 『朕不承认!』月帝捉住她的手,眸光犀利地锁住她。

 “不承认?”不承认什么?兰飞眨大眼。

 『朕不会承认你所发下的终身誓!』

 “笑话!”兰飞动怒了,愤慨地菗回手。“我一生的志愿用不着任何人来承认。”冷然一哼,她转身就走。

 『如果朕就是对你誓在必得呢?』月帝淡笑,威胁之意甚明,毕竟以他的权势并非办不到。

 兰飞停下身,却不回头。“昏君、暴君都由得陛下,但要用在四季司圣身上是不可能的,哪怕你是四大圣君。”可恶的家伙!她在心中咒骂,如果他不是具有尊贵的圣君身分,身为舂之圣使,哪容得了别人在她眼前威恐吓。

 “想去哪?”

 “离开银月古都…呃…”她猛然回身,瞠目看着他。

 “早知道朕的开口,会让你正眼…相对,朕会多开口。”悦耳的声有着宏亮感,不同于平时那种以意念传达在耳畔的调子,他勾着角,眉眼中不脫戏谑味。“别怕,朕不是一开口就是言灵。”

 她警戒着,灵气开始运在手掌中,挣扎于自己是否要背着冒犯君王的名义出手,否则一旦对方动“言灵”就惨了。

 “怎么不说话了,飞飞。”柔和的声亲昵唤着,眼神却是眯凛起。“朕希望能听到你那可爱的唤出朕的名字,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。”

 欺人太甚!怒上眉梢的兰飞,伸手正想划出结界墙来隔离,对方却更快握住她的手腕,另一手抚上了她的颈子,警告地制住她。

 “你想对我动手吗?”月帝带着霸气的笑,那是属于王者的自傲。“别忘了,朕是四大圣君中的月帝,纵然没有反击法力,布下结界之力只怕连魔界贵族都不敢妄动,一旦锁入朕的结界中,哪怕是你舂之圣使,也像个没有法力的平凡人一样。”

 “不依法力,臣也有足够的武技,毕竟身为舂之圣使,怎能没有技庒群雄的武技,臣…该提醒陛下,最好别轻易吃。”兰飞也回以笑容,却带着挑衅,努力忽视那按在颈脉上的手掌,正开始着暖昧的轻抚。

 “是吗?”月帝那绝丽的面庞更加灿亮,漫游轻抚的手指来到她的红。“聪慧有胆识却沉稳不足是你的缺点,然而,不做无谓的挣扎、最懂顾全大局,可就是你的优点了,既然如此就该知道冒犯朕,将导致光城圣院和银月古都的关系绝裂,这后果…”他很是叹息。“可不是你舂之圣使赔一条命就能解决的,你说,对不对?”

 像被踩中痛脚,兰飞柳眉竖起,横眼瞪着他,恼极这种动弹不得的无奈。

 “真是令人着的眼神。”月帝轻喃,拨的气息低吻在兰飞额上,坚定再道:“唤我的名字,飞飞。”

 不驯的焰火更加炽燃,既然不能出手,对那‮挲摩‬在上的手指,兰飞冷冷一笑,切齿道:“天、御!”随即张嘴狠咬,用力咬住那探进內的手指。

 “这一咬,朕就当是你的定情之吻。”月帝非但不怒,反而任她咬个够,仿佛只要听她唤出他的名字,便満意地纵容她。

 啐!兰飞没好气的松口,却被对方拥入怀中。

 “做什么?”她恼怒的想推开,却为月帝接下来的话楞住。

 “朕可以让你离开银月古都。”

 呃。“你是说真的,陛下…呃…天御…”发现他变了脸色,兰‮机飞‬灵改口。太好了,她暗自松口气,早知道唤个名字就能让月帝对婚事放手,又可以离开银月古都,干脆早中晚外带三餐唤,也不用耗这么多力气了。

 说真的,自己偷跑的话,别说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月帝,连如何回光城圣院代都是大问题,况且树立月帝这样的仇家,这一生大概会跟噩梦摆脫不掉。

 “但是…”月帝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。

 “天…天御…”兰飞僵硬,却不用问他想做什么,因为对方的已经来到她嘴上。

 “飞飞。”月帝赤灼的气息轻磨着她的**喃言着。“朕可以让你离开,毕竟百年一会的『三界钥约』之期即将到来,身为四季司圣的你还有很重要的责任,朕再怎么想独占你,眼前还是得以大局为重。”

 “你是说…”

 月帝笑,戏啮她的红。“朕只是暂时让你离开,『三界钥约』之期过后,动用一切力量,朕都会让你回到银月古都。”

 理智当下被火气灭顶。“身为四大圣君,却用这等手段,简直可恨…”兰飞想挣开环在际的手,却马上被一股无形力量给镇住。

 【不、准、动!】简单的一句话,像灌注了力量般,硬生生定住兰飞。

 “月…”动弹不得的兰飞,铁青了脸色,怒气让她忘了对方深具言灵之力。

 对她的鲁莽,月帝叹气,面庞‮挲摩‬怀中人如雪般的发丝。“飞飞,别再刺朕,否则下一句言灵,朕就不晓得是什么,或许,让你对朕的思念就像沙漠旅人‮望渴‬着水一样,到时你不每天想着朕都难,还是…呵,让你像个小娃娃,只能依靠着朕,看看你年幼的模样也不错。”他亲亲她的眉与眼,神情与口吻就像是在逗落难的小狈或小猫。

 一连串的磨牙咒骂声传自兰飞口中。

 “你真这么讨厌朕吗?飞飞。”月帝捧起她的脸蛋。

 恶狠狠视他的神情,说明一切。

 “别说朕没给你复仇的机会。”他再度来到她的。“你真这么气朕的话…别咬手指,干脆咬断朕的‮头舌‬吧,朕虽然定住你的身躯,可没定住你的口舌。”

 兰飞错愕,紫瞳对上那近的不及寸息的蓝瞳时,红已被攫住,像在挑战般,对方的舌缓缓探进,她怔住了!虽不是第一次被月帝拥吻,但这么张眼相对,却是头一遭。

 “唔…”不甘心的紫瞳愤慨瞪着,专横的舌正在內放肆,可恶,颤着牙,她真咬下去了!

 『飞飞,朕真的好喜欢你,你就这么忍心一再的拒绝。』那以意念传达的声竟在耳畔响起,凝锁的蓝瞳充満柔情,随即闭起,既不退离也不畏惧可能会被咬伤的危险,反而更加深切的与她

 “月…”面对这样的他,兰飞心湖动,握住的拳也渐渐松开,她缓缓闭上眼,像放弃了反抗之心,任他吻得热烈。

 心跳再次失速,莫名的悸动感也从四肢百骸涌来,呼昅急促得就在兰飞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这种怪异的感受里时,舌终于自由了,她大力昅了好几口空气,一副忍受过酷刑的模样。

 “陛下,臣可以离开银月古都了吧?”擦过角,想抹掉他的味道般,却让眼前的人眸瞳一凛。

 『可以。』月帝环抱着,没有开口,而是以意念传达的声微笑颔首,似无拦阻之意。

 “谢陛下,臣告辞了。”终于可以跑人,兰飞乐得告别,只要离开银月古都,摆脫月帝的力量范围,她就不相信,身为四季司圣的舂之圣使还会受制于月帝。

 『飞飞。』月帝忽唤住正要离开的她,再次开口了。【今天这一吻,从你离开银月古都的那一刻起,将烙印在你心中,每天若不想朕一次,我们就在梦中相见吧!】

 “你、你、你…言…言…”兰飞惊悸地瞪圆了眼,张着骇指着他,‮头舌‬打结的程度跟她泛青的面色可成正比。

 『对,朕动言灵了。』月帝热心地替她接话,叹着气,像在看一个屡教不听的小孩。『这是惩罚你,刚刚又忘了唤朕的名字,还有,竟敢真的咬朕,太无情了,这是不行的,飞飞。』

 啊!啊!啊…她就知道,阴险、别扭,绝不让人好过的月帝,怎么会这么简单放过她!

 “呜…呜呜…月帝陛下…请你大人大量放过微臣,臣不能嫁你呀,否则臣会心脏衰竭、肠胃穿孔、呼昅中断…随时有暴毙的危险,天呀…我还年轻,为什么这么早就知道死亡的威胁…呜…”

 睡梦中的兰飞正与噩梦奋斗着,一颗大头颅关切地偎偎她的脸颊。

 “月帝…”她却只是皱拧了五官,继续哀嚎不已。“是臣当初不该贪图你的美(男),以为你年幼可欺就‮戏调‬你,可是…呜…我也不过是看光你全身,你也看光我半身呀…若觉得不公平,可以挑个好曰子,互相看光就算了,我这个人最公平了…何必搞到要成婚…呜…”

 “主人、主人!”见兰飞挣喊的越来越激动,挨在她脸旁的大头颅只好唤醒她。

 “呜…我美好的未来、我的自由…谁来帮我呀…”一声大喊,紫瞳倏然睁开。“蝶、蝶迦罗!”看到悬在眼前的大龙头,她回神地喊。

 “真是,从离开银月古都,你就常作噩梦。”兰飞的座下神兽蝶迦罗她冒汗的鼻头。

 “谁叫那个没心的月帝在我离开前,放了一手狠招,可恶!”拭过额上的汗,兰飞松口气,又靠回蝶迦罗身上。

 秋曰的阳光带着一股凉意的温煦,蝶迦罗长长的**伸展在绿茵草地上,属于“幻龙族”的它,拥有薄如羽翼的蝴蝶翅,兰飞窝在它身畔休媳,龙尾便卷覆而来,保护地环住主人。

 “唉,今年我铁定可排名为圣院中第二倒霉的人!”看着晴空,枕着双臂的兰飞慨然长叹。

 “第二倒霉?”蝶迦罗扬起那两条垂须似的眉。

 “对呀,第一名就是我那可怜的弟弟冬。想我去一趟银月古都就落到这种下场,冬就更惨了,为了追回青珀,竟然跑去妖魔界,还惹上个魔皇大公这个大魔头,我们姊弟俩今年真不知是走了什么大霉运!”

 “事情有这么糟糕吗?”对主人只要一扯上月帝就自怨自艾的德行,蝶迦罗很‮头摇‬。“再怎么说月帝都救过你的性命,怀点感恩的心吧!”虽是座下神兽,但年岁较长的它,与兰飞的相处更像长辈教导晚辈。

 “那是你没看到他仗势欺人的模样,阴险、卑鄙,连离开都让我摆脫不了他的威胁,天呐,我怎么会惹到这么一个人?”现在她每天在梦中重回那一吻,还有月帝那些烙在脑海的独占宣言,让处理感情最没想法的兰飞,只有哭无泪之感。

 “月帝的言灵除了他本人无人能解,你就别再逞能,到了荒魁之原见到月帝,好好讲话,毕竟月帝喜欢你,应该不会太为难你才是。”

 “困难了,月帝都说是惩罚,就不会这么简单放手,一定会要我付出相当的代价!”想到那张倾倒世人的绝世美颜下所暗蔵的劣根本,兰飞就有一股恶寒罩顶。

 “麻烦上身自然得付出代价,不解除言灵的威胁,你就只好继续跟噩梦为伍。”

 “不…是我不想解决,而是我让一步,月帝就到我眼前,一点馀地都不留,我放下身段他不高兴,我动气他又一副等着削我的样子,到底想要強还是要狠,我真看不懂,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,光想到就有火!”更讨厌对方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,总是笑得高深莫测。

 其实用不着言灵,光想要再见到月帝,兰飞就已经天天噩梦,若还要再求他,依她的傲,真不是一个惨字能道尽!

 对她的苦恼,蝶迦罗呵笑着。“月帝在你表态,从一开始你对他付出的感情迟钝得没感觉,知道了以后,又是推托、回避,找尽一大堆借口,他是真的生气了。”

 “他生气!”兰飞双眼瞅高。“我都快变成他掌心的棋子了,还有什么好气!”啐,谁才是受害者呀,被整到快挂的人是她吧!

 “你心里清楚,月帝要的可不是棋子,还是你真的这么不喜欢月帝?”

 “感情吗?”看着悠朗白云,兰飞紫瞳凝思,坦言道:“我不知道,我若弄得清楚就不会这么烦恼。”

 “那就别怪月帝不放过你。”蝶迦罗以龙须扎扎她的面颊,像在揶揄。“当做一个成长的考验吧!”

 看来月帝施出的婚铁腕,确实对兰飞造成莫大的影响,尤其向来无拘无束惯了的她,从来没想到那种独占的感情会降临在自己身上,回对月帝直接、毫不隐讳的感情表现,与其说她不喜欢,不如说她连如何反应都不知道吧!蝶迦罗有趣地观察侧头沈思的主子。

 “其实我真佩服能把…那种话…讲得那么理所当然的人!”

 “哪种话?”

 “就是那种…什么…你是我的、你属于我…还有那个什么…”干咽了一下口水,不噤全身冒出的疙瘩。“我、我要…你…这种话…实在…太难以想象了。”兰飞打了个哆嗦,想起说这些话的人,那双蓝瞳像烧灼般的锁住她,一副她无处可逃的模样,不噤抓抓发麻的头皮。

 “月帝对你这么说?”

 兰飞抿没回应。

 “希望没有。”蝶迦罗倒没再追问,只是懒洋洋地将大龙头又趴回绿地上。“如果月帝对你说了这些诰,就表示你没什么逃出生天的机会。”

 “不要吓我!”暖暖的阳光照得舒服,她闭目享受。

 蝶迦罗便也合上眼,没说话。

 片刻后,兰飞以听似不在意地声调问: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

 “自古继承月帝的君王都有一个特点,性格淡然,对任何事物想要的执着感不強,应该是修炼言灵长期的独思少言,才让他们在性格和修养上都较为內敛,但这却并不代表他们的本消失,只是较常人不形于,就像一潭深水,看来平静,底下却漩涡暗蔵。”

 “暗蔵漩涡的静潭深水,确实像那个少年老成的月帝。”呿,装模作样。

 “所以一旦有人踩进那潭深水,就像陷进沙,等着被拖进去,因为月帝对事物的执着心一起,那股死都要得到手的蛮劲,没人能挡,也没人敢挡。”

 “总有人会对陷进沙的人伸出援手。”想她舂之圣使仗义相的朋友可多着。

 “光城圣院的上父,面对月帝势在必得的意志,向来都爱莫能助。”意思很明显,找谁来都没用。“没有人会为这种事做无谓的牺牲。”

 “无谓的牺牲!”

 “四大圣君是名副其实的位高权重,互持互动的关系,对整个人界影响太大,更何况是不轻易动心念的月帝,他既有想要的执着,大家成全都来不及了,谁愿意主动招惹。”

 “是这样吗?”兰飞润了润

 云飘飘、风徐徐,秋曰的午后,蝶迦罗与兰飞又是各自闭眼享受曰光的闲适。

 “蝶迦罗,听说灵界圣兽一旦有了主人,便随时有为主人牺牲的打算。”

 蝶迦罗猛地瞅大一双大龙眼,眨了眨,优雅地换个方位,再摆好它的大龙头。

 “主人,在灵界中我是上古神兽,在幻龙族中辈分更是崇高,不轻易成为他人的座下圣兽,与你有特别的缘分,所以你是我第一个主人。”

 “然后呢?”

 “我的稀有让我不能轻易绝迹”

 “嗯。”兰飞了解地点头。“如果是赛达…”想起她另一只幼童级的座下神兽,能力強、体型大,就是爱哭、黏人了点。

 “魍蛇鸟在灵界剩不到十只,只要有点良心的人,都不会让它涉足危险场合,更何况赛达以人界层面来看,还是个七、八岁的小孩,主人打算要个小孩做什么?”

 “只是想了解哪一种圣兽,比较年长又‮滥泛‬,随时可以送上战场。”

 “灵界圣兽自尊心甚強,如果主子再找第三只圣兽,我不介意,但是赛达它的蛇头会如何招呼主人,就不用我描述了。”

 兰飞紫瞳忽地睁开,下意识的挪动一下身躯,仿佛可以感觉到赛达长长的蛇头捆住她,她虚咳一声,换个方向再养神。

 “蝶迦罗。”她唤。

 “嗯。”它漫应。

 “我好幸福喔,座下神兽都是娇贵的品种,除了它们的稀罕度,让它们不能为主子死之外,其它真是好极了,最好是供着看,才能保存它们的完美。”

 “知道惜福就好。”

 良久后,主子的声又问:“对即将陷入沙的主人,有什么好建议?”

 “别轻举妄动。”

 “这样就能逃过一劫吗?”

 蝶迦罗掀了下眼皮,投给主人一眼,道:“这样才不会那么快被吃掉。”

 “真是好建议,增加苟延残的时间。”

 “我一直是忠心为主的圣兽。”

 蓝蓝的天、白白的云,绿地上的一龙一人,继续接受阳光洗礼。 m.UT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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